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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9 17:50 上傳
作協(xié)年會之藍翔視角
作者:張勁松
接到可以參加作協(xié)年會的通知,甚是激動。因為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參加,看著老師們都在微信群報名定位置,我就只有眼巴巴的干等著。盼望著會有老師來通知我,自己又不好意思去問。當然,我在希望中也準備好了失望,就是坦然的面對被遺忘。所以接到老師通知后,欣喜若狂的同時,我就在打算怎么樣來參加年會。是否留著胡子,略顯滄桑和藝術?是否再戴上刻有文藝與斯文的眼鏡?胡子加眼鏡是否略有現(xiàn)代文學感?
早上居然睡的有點過頭了,也不怪,昨夜加班都快到十二點。一邊給妻子做月子餐,一邊洗臉刮胡子,把頭發(fā)吹立起一點,亮出倍兒亮的腦門,增添一些青春和陽光。我認為還是收拾得年輕一些好,今天參會的老師們靠的是才華,而估計我只有靠這收拾出來的年輕。找一件高領毛衣,略有上世紀的年代感,或許能在老師們面前營造一種親和感。
時間越緊,反而抓的就更緊,我趕到年會地點,居然還有時間剩余。這會議地點選的好,是一個悅讀書吧。閱讀,其實也是在行走,一行行字跡,就是一條條前人走過的路,只是你用的是眼睛在行走。如果你舍得把你的時光花在這條路上,走它個十萬八千里,你也能找到你的黃金屋,屋里當然有等著你的顏如玉。所以,這個悅讀書吧叫作悅讀時光吧。吧者,活潑隨意也,讓閱讀不那么死板。如果你需要閱讀的儀式感,當然可以要一杯茶。讓書和茶充實著你的每一寸時光。
掀簾進吧,淡淡書墨飄香,書架陳列的或說裝飾的都是書。恰好,我也聞到了茶香。一長方桌,幾位老師的杯中茶,早已悠悠飄香。桌上幾本隨意的書,老師們在很愜意的談話,有的手里拈著書,有的在思索中傾聽。我一臉微笑徑直向他們走去,走到一半,我就折回來,原來幾位老師我都不怎么認識。在吧臺旁邊尷尬徘徊,我想隨手抽一本書來翻翻,其實我自己都知道這是在做樣子,好像是在讀書,其實是在蹭時間,找個事把自己占著,不顯得那么無措。
書架上也很有些漂亮的裝飾擺件,最顯眼處,一玻璃罩子,里面是一烏木雕飾。作為資深的南翔高才,我判定這烏木只有兩千多年的形成,因為碳化的還不夠。擺件的原型就是一半塊空心烏木,鋸平一頭,另一頭保留參差不齊,立起來就成了兩尺多高的假山。山的陰面保留著原來樹干空心的凹弧,弧面魚鱗般的裂紋,仿佛在述說地下的時光也盡是滄桑。山的陽面,也就是長樹皮的這面,原來的參差不齊成了嶙峋山峰。山下的蘭花草,幾只蝴蝶。雕刻是有些粗糙,卻仿佛看得到工匠一刀一鑿的樣子。看著蝴蝶悠閑靜歇,試問蝴蝶你從哪里來?“莊生曉夢迷蝴蝶”,你是不是那只夢見自己是老莊的蝴蝶。你們有相同的時間,而身體卻禁錮在各自緯度的空間里,所以你們都只有彼此夢見。到如今,你們都跨越了兩千三百年,老莊是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逍遙。而你,蝴蝶,是埋藏地下兩千多年才有的蛻變。然也不悔,你這一生,都有蘭花為伴。也許,你也會在這朗朗書聲中聞見老莊之言而心喜。不知此刻,你們是否又彼此夢見,還是在彼此思念。你們的思念,會不會也如春生的杜鵑,聲聲啼血?!巴鄞盒耐卸霹N”都是人與萬物的交融相生?;赝沁b遠古蜀國先人們,如今我也踩著他們曾經(jīng)踩過的土地。這片“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的土地,而我也是茫然,因為解不開先祖留下的無數(shù)謎團。正堂之上的“郪遠流遠”,留下的也是只言片語。千年的莊生千年的蝶,千年的古蜀,郪從何來?又從何滅?
陸續(xù)的有老師進來,我神游的魂魄也歸了位。剛才桌上愜意談話的那幾位,從他們談話中聽得,好像有一位我應該認識?對,是他,說來搞笑,來作協(xié)年會,第一個認出來的人居然是我在武協(xié)年會上認識的劉叔叔。暫且叫他“劉叔叔”吧,畢竟我和他的孩子一起代表三臺縣參加過新華社主辦的“創(chuàng)青春 ——創(chuàng)富中國行”的創(chuàng)業(yè)故事講演。劉叔叔很欣喜的問:“你也是作家”?這一問,可把我的話堵住了,“作家”,這么偉大,高尚的職業(yè),在我心里又是那么的遠大,一下子就給我戴上了。我驚慌的回答“我只是愛好,只是愛好”。接著我挨著他們座下,聽他們講中醫(yī)。
原來劉叔叔是要匯聚三臺名醫(yī),打造中醫(yī)一條街,恢復梓州藥市和中藥基地。關于中醫(yī),《黃帝內經(jīng)》我都可以背幾句。所以,我很想插嘴擺幾句,可在這些陌生老師們面前我不敢開腔。中醫(yī)理論和我們儒家的中庸思想估計差不多。調和陰陽,守其中道的醫(yī)理是曰中醫(yī),況且這樣解釋。然而如今浮躁的社會,誰還愿意慢慢的等中醫(yī)的療效?膨大素,甲硝唑和化肥種出來的中藥還有療效么?所以要弘揚中醫(yī),必須從藥材抓起。如今人工智能已無所不在,醫(yī)療方面的人工智能很有可能超越所有高明中醫(yī)先生。扁鵲可以懸絲診脈,人工智能卻能隔空感應你的脈搏。反正它可以擁有比人類的先生更全面的“望聞問切”之技術。然還是利用《黃帝內經(jīng)》《瀕湖脈訣》《傷寒論》等中醫(yī)典籍的理論算法來開方子。這一天到來后,中醫(yī)的問題還是會落在藥材上面。所以,中醫(yī)的復興,首先利用天地日月之精華種好原生藥材,搞好藥材流通。
桌面上的這本《中國藥市祖師傳奇》應該能為我縣藥市發(fā)展,重現(xiàn)“大唐藥都”奠定重要的文化基礎。說到這本書的作者曾璞老師,他是我的微信好友,一直鼓勵和指導我寫作?,F(xiàn)在就在我對面坐著,我居然沒有認出來,也不知道,慚愧啊慚愧!其實他們早來的這一桌老師,都了不起。有小說《輪回》作者,小說《田野路漫》作者,小說《無花果》作者。
來的老師越來越多了,終于等到我本家的爺爺來了,他排行第三,所以我叫他“三爺爺”。他的筆名就是“楚海森歌”,也常常指導我寫作和幫我指點方向。按規(guī)矩,我不能再坐比三爺爺更靠屋中間的位置,所以我就找了最邊的一個角落坐下來。莫名的,我就和一位老師聊了起來,我們居然從人類的起源聊到人類有可能的滅絕。老師還聊到唐朝的環(huán)境問題。他說當時環(huán)境問題很嚴峻,特別是荒漠化,韓愈是個環(huán)保主義者,特別反對森林砍伐,有詩為證:“……”.老師是把詩給背了出來,我居然沒記住。我說,我只知道韓愈反佛,原來主要原因就是修建寺廟無休止的用木頭,韓愈看不過去,后來還居然和皇帝翻臉。我們又聊到現(xiàn)在的“3D”打印干細胞技術,實驗室實現(xiàn)從無機到有機的人工生命合成……。聊的正嗨,《梓州悅讀時光》的編輯喻老師來了,她對我說:“年青人,不能躲邊邊哈,師爺說了,年輕的新人坐中間,等會兒大家都見見”。我告別這位一直不知道姓名的老師,找了靠門邊位置坐下。
剛坐下,我后面笑嘻嘻的來了一位老師 ,挎著相機。看到相機,就估計他是謝老師,因為群里師爺有通知他帶相機來。笑臉當然都會遇到同樣的笑臉,他問我:“你教書的”?我又直搖頭,連說:“不是,不是……”。暗自高興,今天都舍得給我安排高尚的職業(yè)。他馬上自我介紹,互通姓名。他果然是謝老師,他夸我名字取的好,順便便把我名字的出處給背出來了:“暮色蒼??磩潘?,亂云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我對他說可惜呀,當年登記戶口的沒文化,把“勁松”寫成“進松”。我們哈哈一笑,接著開始聊毛主席詩詞,然后又扯到汪精衛(wèi),談到汪的青年,感嘆怎么后來變了呢?我只知道汪有個漢奸老婆,而謝老師還知道汪的老婆叫陳壁君,還說陳壁君教育汪精衛(wèi)的至理名言就是“難道你做漢奸也只能做二把手嗎?”
First Year
聊的正嗨,今天的主題要開始了。我們停止了說話,目光朝向聲音更大的講臺。主持人一番風趣言詞將要引出的是我們作協(xié)的元老級人物——鄒師爺。終于可以表一表我們的師爺了,其實一早我來就認出了他老人家,想把他寫在開頭,可無處著筆。我三爺來的時候,把我?guī)ヒ妿煚?,想寫一寫,但感覺自己好像在“走后門”,就沒好意思寫?,F(xiàn)在師爺正式登場了,再不寫,就說不過去了。圈內人都叫他師爺,這真不是所謂的圈內互捧,彼此抬高。師爺八十多,每天還堅持寫作……。要不我們先把文化放一邊,再來看師爺。八十多歲,還為文化復興而四處奔波,所謂有精力;講話口齒清楚,聲音洪亮,所謂有中氣;眼睛聚而不游,犀利敏捷,所謂雙目有神。中醫(yī)定人三要素“精氣神”,師爺都很充足。而看我們周圍,活不過五十的都多。就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古稀。所以師爺耄耋之年這種老而不衰的生活模式就是值得冠以“師爺”這個頭銜。再說師爺?shù)奈幕?,文化是要有文化的人自己去了解。何況我在這里算個毛孩兒,除了恭維,也談不出啥來。
師爺是來做作協(xié)年終總結的。“郪遠流遠”的牌匾下,師爺時而鏗鏘有力,時而風趣幽默,有對老作家們成就的肯定,和對新人們的鼓勵提及。當師爺提及到我名字的時候,我感覺一身好有力量,一蹦噠估計能上房。一激動,一高興,就在自己的世界游蕩,把師爺接下來講的話都給忘記了。
接下來,就是出了書的幾位老師給大家講幾句心得體會?!遁喕亍纷髡?劉老師,不知道他年輕時候是否和我一樣,比較憤青。他講話的意思就是,越繁榮的社會,就越不應該有苦難的人群。說回來,再繁榮的社會,也難免會有這樣苦難的人。所以,我們要去發(fā)現(xiàn),而不是用鮮花去掩埋。文化中人和武林中人也一樣,只要你的修為到達一定程度,可以做一名俠客。我們不做文化的痞子,我們不做文化的山頭,我們做文化的俠者。如同大俠展昭一樣,用刀劍為國為民,而我們用的是筆。
接下來又一位老師講話,他講到文化圈內的創(chuàng)作,不能都是互相捧,要彼此提出看法和意見,才會有提高。他希望作協(xié)有定期的作品研討和交流。原來這位就是我們的詩人王老師,果然有詩人的直爽。我也覺得這一點提的好。我們可以用一個平臺,要求參加者匿名發(fā)表。特別是想提高自己的作者或是愿意以這種方式來分享自己作品的老師,都可以投稿來被找茬。有個一二十篇,大家就都在一起來討論研究,像老師批改作業(yè)一樣,前提是只有編輯和作者兩個人知道這是誰寫的。當然,到最后作者可以選擇性接受意見和建議。
會議繼續(xù),后來還有老師提到一些創(chuàng)作方向。提到五里梁工業(yè)區(qū),我昨晚還在那里加班;提到廊橋,我是初期參與的建設者;提到脫貧攻堅,這兩年我拔了上百座的土坯房和重建;提到郪江,我親手挖到過千年古墓,并見證了古人的技術與智慧。作為最基層的挖掘者,卻沒有挖掘出幾個文字出來,也真是慚愧。
既然是年會,肯定會有年的味道。會開到中午,年的味道也來了,大家圍一起,吃喝一下。席間的推杯換盞,把酒歡言,當然也是風趣幽默,妙趣橫生,不然怎對得起作協(xié)這個“作”字。老朋友,新朋友相互引薦認識,而我過早的兩杯酒下肚,整個宴席就像在夢幻中一般。記得總有新認識的老師問我,是寫小說,還是寫散文。我是寫什么的?我寫的是什么?我也暗自問自己,沒有師承來的遺風遺骨,也沒有學院的派系清流。我就是野生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文學的慧根,只記得讀初中,我看紅樓夢的時候,自覺的往筆記本上記了些優(yōu)美的描寫女人的句子。好像也是為了將來給女同學寫情書好用。所以對老師的問題我只有答非所問,還是搖頭回答:“只是愛好,只是愛好”。也有老師幾次問我是做什么工作,我喝了酒之后,也開始勢利起來,我沒有直接回答我是南翔出來的,而是回答我是最基層的,說的我好像基層干部的一樣……。
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真的和老師們沒有聊夠。就讓我這篇文章停在這里吧,讓我們一直這樣聊下去。心靈與智慧的碰撞,零星的火花也會燎出文化的光芒。
梓州悅讀時光
主 編:姚小紅
副主編:馬亞利
編 輯:紫簫吟月
來源:梓州悅讀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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